《金曲缤纷》而今曲终人散
《金曲缤纷到你家》曾经是我少年时代很钟爱的节目,从初二到高一,我想那两三年的时间我的心里一直在积聚着力量,然后在十八岁的时候,正视着荒芜的流行歌坛,不再无措地到处去买各种盒带,而真正地知道自己喜欢什么。岁月给人一道谜语,只有走过去,才能不用回头地看到谜底。
96年,你用声音告别,你走的好似功成身退,但对我来说是一种决绝,虽然你给你的每个听友,在内心,都留了一个关于音乐和文学的礼物。那天是圣诞。
我想我用错了词:决绝,但那时候鲜少有人使用网络,你至此不再周四露面,那种感觉,似我和你做朋友许久,你却道个别立刻消失,留我在满是生人的他乡。 还有信和你公司的地址,我想至少在字里行间可以温暖倾诉和怀念,开了很多信封,念头百转千回,却终于无法写出完美的第一个字。高中的时候,不知道懒惰是何物,只是单纯想表现完满,而写心情信这种事情最不能耽搁,一耽搁便也罢了。
长大成人,却明了这个社会事事都是要为自己争取的,一次不成功的尝试都是一个经历,有经历便是难得,邃懂得慢慢而艰难地改变自己的心性。
欣赏那个20年前那个苦心翻译众多歌词的范立,播禁歌的那个范立,那个说第一次去西藏有很多心灵上的感悟的范立。
因为喜欢,当年你和甄凌在声讯台开的一个小栏目都会打电话去听一听,更不用说后来的《周末乐谈》和《三人行不行》。关于《三人行不行》,还有一句玩笑话,一直觉得你是个纯粹感性的人,所以惊吓于那个口若悬河眉飞色舞的人,真是历经心灵的磨难,才渐渐接受这个“他是范立,他不是范立的弟弟”的事实。
现在的广播,不管再改多少次版,都已经让我的耳朵难以忍受。偶尔一次,和别人滔滔不绝说起旧日的好时光,说到你,那个女孩便嚷:“哦,范立哦,我听过的,就上周。”于是每日中午都借收音机来听,直到那个阳光和心情都很好的周六。其实,早已在很好看的《非常娱乐》里习惯了你的脸孔,可是那个在广播里的你,那个隐在麦克风后面的告诉你歌和爱的范立,才是我怀念的初衷。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在我少年时代,那个每周四放老歌的DJ,他在我的心里穿针引线,他给了我一扇窗的意义。
你的网站,似乎让我拥有了许多,一个22岁的人,圆了15岁那年想要了解你和你做朋友的梦,但感觉却不知是喜是悲。
最后那几期节目,我都错过了,没有刻意的遗忘,每个周六12点打开收音机都是一个女声在说话,我却来不及问你究竟改到何时。
一切的一切,都在心里过了一遍,文字只是表达了千分之一。我看到了自己在内心无可闪躲的懒惰麻木和随波逐流,我看到岁月给我的沉甸到几乎无可翻身的答案,很想挣脱这一切,那个开始在现在,那个谜底还在未来。
你说你说完了要说的话,再一次的离开,我了解,我已经没有当时节那样捶胸顿足般的失落,只想到当年你放的那一首歌:《会有那么一天》,你还能回来分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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