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音机和盒式录音机
在水泥厂上小学的时候,妈妈买了一个大的收音机,下面有一个很大的看似音箱实际只是一个装饰的箱体,外面蒙上了一层镶有闪亮金属片的华丽布料。我一直都觉得那是很有档次的一件家具,并且还能够收听电台节目。那时候的电台好像音乐很少,主要是收听定时播出的节目。基本上也就是一个频道,每天晚上吃过饭以后,我和哥哥就会守在大收音机柜旁听评书联播。具体是什么内容现在都记不住了,只记得很期待,有时候在吃饭中间也会端着饭凑近了听。后来,我们家搬家的时候,我基本上想都没有想到这老机器,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下落如何。
没有更多的娱乐,能够听听广播也觉得很有新鲜感了。除去收音机的广播,那时候还可以在每天清晨准时听到不远处电力技工学校的大广播,广播体操和早间新闻。那时候早早就起床,所以不觉得这广播吵,只是当作闹钟了。
后来,随着邓丽君的流行,家里也添置了一台手提便携式的盒式录音机。单卡座的机器,形状像是一个长条形的工具盒,在盒的一端是音箱,中间是卡座,另一端是各个按键。在按键的最外端是一个可以拉伸出来的便携把手,可以把录音机提着到处游逛。那时候还小,也没有这样提着录音机出去显摆过,大多是在家里听听一些老歌磁带。清楚的记得和邓丽君的‘靡靡之音’一起还有一盒台湾歌手张帝的卡带,似乎是有些反潮流有些不太‘健康‘的歌曲。他的歌里就大放厥词,赤裸裸地男欢女爱,把男女爱情的那些事编成了顺口的歌谣,’放肆‘地唱着。我是又想听又有点担心自己受了他的‘不良’影响,成了‘坏人’。
初中时,我离开父母到城里外公家里寄宿上学。好像还是母亲的照顾,给买了一台双卡收录机,既能听收音机也能放磁带。枯燥而压力大的中学生活因了这台录音机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。那时候有意思的电台节目如沙漠中的绿洲一般稀少,所以基本上不听。我就在武成路上段的各家个体户经营的音像店里头逛荡流连,买张国荣,谭永麟,张学友。有一阵子,每隔几天,晚饭过后我都会骑单车爬上武成路,看看外文书店,以及坡头各家店新的音像制品,然后惬意地迎着夜晚的风,滑下坡,穿过人声鼎沸的大观街,回到二楼木窗前听音乐做作业。
从小就伴随我长大的收音机和收录音机还练就了我一心二用的技能。从初中开始我就是在音乐声中读书学习写作业,一直延续到了大学,对于缓解学习的压力和枯燥必定是有巨大作用的。当然,他们也是我学习英语的重要工具,而且,应该是父母决定购置的主要原因。现在回想,他们曾是我的‘良师益友’,而我却没有能够及时保存好它们,颇有些遗憾。无论在哪里,如果他们有知的话,我这厢有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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