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—握着我的手,骑在他的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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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爱如山。祝愿所有家人的爸爸全天下的父亲,父亲节快乐!!!
父亲——握着我的手,骑在他的肩
握着朋友的手,她微笑的将头倒在我的肩上。小时候,父亲握着我的手,我哈哈的将全身吊在那只大手上,然后渐渐地爬上他的肩,环抱他的头,那时我便是“奇天大圣”。
亲节在世界杯的狂热中显得有点寂然,酷热的骄阳让人们想起的更多的是如何解热,而遗忘了父亲的节日。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不握我的手已经十几年了,我不当“奇天大圣”也近20年了。偶尔碰到父亲的手也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老茧,偶尔回望一下父亲的肩也只能载着模糊的眼睛回味当年的“大圣”梦。
父亲已不再握我的手了,只是偶尔拍拍我的肩,在父亲的眼中我变成了真正的“奇天大圣”。小时候每当父亲握我的手时,我总想尽办法去握住他的手,但不管怎么握我只能拿住父亲的一两根手指头,生气的时候就用全身拖住这两根手指头。这样父亲就会伸出另一只手将我放到背上,我便爬到他的肩上,一种胜利感就会盈溢我的胸膛。
在我的记忆中,父亲的手很大、很宽,也很有劲。一使劲或受热的时候,父亲手上的筋像一条条蚯蚓一样凸现在皮肤上。那时候我总喜欢用指甲去捻,但总像泥鳅一样滑走。这样父亲会紧紧的握住我的手,让我无法在捻他的“蚯蚓”。那时候父亲总是将我的手放在手心里,拉着我上山下地。父亲在耕地,我便在田基上来回的打转。有一次父亲耕田的时候抓到了一只乌龟,我把他放在我的帽子里。那时,我很顽皮,也很好奇。等父亲回头耕地是我像捡到天上掉下的馅饼一样,将乌龟放在手心。可惜乌龟重重的“吻”住了我的手指,我的哭喊惊掉了父亲手中握着的犁柄,温热的犁柄脱离了父亲的手倒进了初春凉凉的泥水中。父亲紧紧的握着我流血的手,我第一次看到了他的泪水。我并不知道父亲这次为什么将我的手我的那么紧,也不知道父亲的眼泪为什么会流出来。看到血我只有害怕,只有哭闹,将头紧紧的扎进父亲的胸中。哭过后,我委屈的骑上了父亲的肩,抱住了父亲的耳朵和头。
长大后,一直我很孤立,对父亲也产生了一种莫须有的反感。总觉得父亲太土,太无能。父亲握握的手,我也总能轻而易举的挣脱出来,不知道我挣脱了多少次,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父亲已经不再主动的握我的手了。
来北京后一直很少打电话,更别说回家了。每次打电话的时候父亲总会将电话转交给母亲,长谈的时间很少,只听母亲说近来父亲的腰隔三差五的疼痛,而且有点厉害。也许父亲的腰再也承受不住我这个“大圣”了,手也握不住我的手了。也许我真正挣脱了父亲的手了,他再也抓不住,握不住了。
中午来到北大吃饭,毒辣的太阳让我无法喘息。我暗骂这天气的可恶,憎恨这车辆的不狂傲。一个父亲拉着娇儿的手闪现在我的眼前。娇儿的手紧紧地被父亲拉在手中,牵引着他过马路,指引着他看路灯。我坐在张哥的自行车上,滚热的眼泪挣脱了我的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。看着父子远去的背影,那手握的那样的紧,那样的和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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